向文波:完善大非减持政策 加大投资规模——访全国人大代表，三一重工总裁向文波

　    3月3日至13日，2009年全国两会召开期间，搜狐财经特别推出 “2009年全国两会系列访谈”，邀请高端人物、知名代表、委员、基层代表委员等做客搜狐财经，就民众关心的两会热点，与网友进行在线交流。

　　3月10日，广州日报、搜狐财经联合专访了全国人大代表、三一重工总裁向文波先生。 

　　完善大非减持政策 提振市场信心

　　主持人魏喆：大家还是比较关心两会代表的提案，我们了解到您今年提了一个关于维护资本市场稳定的提案，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它的主要内容吗？

 
　　向文波：这个提案主要是建议国家能够出台一些规范大非减持的规定，通过限制大非减持的数量、进度，甚至约定价格，来减轻资本市场对大非减持的恐惧心理，达到提振市场信心的目的。

　　之所以提出这么一个提案，主要还是源于我们三一重工在自己股票减持的时候率先作出了一个承诺，根据市场反映的情况来看效果还是非常正面的，据此，我提出了这个提案。过去我们一直认为，大多数上市公司，尤其是国有企业本身并没有大幅减持股票的必要，同时因为在二级市场大幅减持也有一些操作上的障碍，也没有可能性。现在认识到即使出台这些政策也不会给上市公司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它确实会达到提振资本市场信心的心理作用。

　　中国资本市场现在处于比较低迷的状态，原因是复杂的，*主要的是全球经济危机，大非减持也是其中的一个因素。尽管不是*重要的因素，但是资本市场对整个中国宏观经济的影响却是非常大的，没有资本市场的平稳和健康的发展，实际上小非是没有基础的。中国资本市场由6000多点跌到今天，所蒸发的财富，在某种意义上是消费者的信心。中国很多中产阶级的资金都被套在资本市场中，这对消费无疑会产生很大的负面效应，所以我认为，要刺激消费，恢复资本市场的信心，解决好大非减持的相关问题是很重要的。

　　主持人：你觉得现在解决这个问题的阻力在哪呢？

　　向文波：解决这个问题的阻力一个是认识问题，大家不一定对这个问题有一致的看法，对大非减持对资本市场到底存在多大影响存在分歧，另外对效果也会有不同的看法。另一方面的阻力是操作细则的问题，是依靠国家出台法律制约，资本市场的自我约束，还是由国资委等部门实行窗口指，在具体操作方面，还是有很多细节是需要去仔细设计。

　　所以我提出这个建议，就是希望能够引起政府部门的重视，并尽快组织专门的部门就细节去进行研究和规划。

　　关注民生增加教育投入

　　主持人：我看到您还有一个建议，就是增加农村校舍资金投入，为什么会提出这样一个建议呢？

　　向文波：我们都在想办法要扩大内需，刺激经济的增长，实际上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里面也特别提到了，在这个特殊困难的时期，我们应该更多的关注民生，甚至把教育问题作为一个*优先发展的课题提出来。总书记也多次强调，历史困难时期一定要多关注民生，并且总理在报告里也提了，我们这次应对经济危机，要把长远发展与短期发展结合起来。我个人认为，教育既是关系国家发展的重大战略问题，也是刺激经济增长的重要举措。

　　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总理提出了很多关于教育的问题，比如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的问题，加强职业教育的问题，初步实现中等职业教育免费培训的问题，建立*安全校舍的问题。这些方面某种意义上都体现了科学发展观的要求，也体现了以人以本的执政为民的执政理念，所以我想要提出关于这方面的一个提案，不过政府工作报告中已经阐述和规划的很完善了。似乎也就没有提这项议案的必要了吧。

　　把握历史机遇 加大投资规模求发展

　　主持人：现在这个阶段，政府承担着巨大的财政支出压力，尤其是2009年、2010年，您认为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国家更好的解决这部分资金呢？

　　向文波：从世界范围来看，全球经济危机的影响非常严重，而且还在继续恶化，可以说中国这边确实风景独好。温家宝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里面提了八个信心的来源，其中就提到中国的政治和体制优势，中国改革开放30年打下的基础以及快速的工业化、城市化产生的需求都成为我们的信心来源。

　　我认为中国现在*5655的特点，按照赵本山小品的说法，就是不差钱。首先我们有2万亿的外汇储备，其次我们有持续增长的财政税收，*后我们有庞大的居民储蓄，这些都是中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治和体制优势，某种意义上来看，中国政府是世界上*富裕的政府，因为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丰富的自然资源，全部归国家所有，所以从概念上来讲，中国政府的财富是无穷大的，我个人理解资金不是问题。

　　另外，我认为现在也是加大投资的较好时机，首先要保增长，我们就需要加大投资，总理在报告里面也特别提到了，积极的财政政策还是*直接、*有效的促进经济增长的方式。其次我们要解决民生问题，这关系到人的发展问题，国家的可持续发展战略问题，我认为也是应该和需要投资的。第三，现在是投资的*5654时机，因为这时候投资成本较*低，大家知道现在各种原材料的价格是*便宜的，石油已经是*5661峰时候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了，铁矿石也在降价，基本的大宗原材料，铜、有色金属也在降价，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抓住宝贵机会，扩大基础设施建设和民生建设的规模，把握好难得的历史机遇，尽快提升中国的建设水平，我认为这是应该的。

　　比如我们在强调发展县域经济的时候要注意加强基础设施的投资建设，否则留不住人才，产业发展不起来，县域经济就是一句空话。实际上我们把基础设施搞好，消费规模和经济规模都会被带动起来。另一方面，在规模的基础上才会形成专业分工的要求，所以一定好把握住这一次的历史机遇，加大投资规模。

　　冷静对待海外扩张 企业发展“调结构 上水平”

　　主持人：*近有观点认为现在是拓展海外业务进军海外市场的好时机，您怎么看这个判断？

　　向文波：我个人认为现在确实是进行海外扩张的*5654时机，但是对中国企业来讲，在看到机遇的同时，更多的要看到这其中可能存在的风险，我们三一的国际化战略立足于自主发展，即我们自己去建工厂，而不是通过海外并购。当然现在很多企业的资产缩水，购买成本较低，都为我们提供了海外扩张的机遇，但是不能忘记我们面临着文化冲突，管理能力低，自身经济实力弱，法律工会组织不完善等一系列问题，所以我认为海外扩张一定要谨慎。王岐山副总理到我们代表团来讨论的时候也特别强调中国企业或者说世界企业在海外并购中一定要注意风险。

　　但是另一方面，在外国金融机构深陷次贷危机泥潭，缺少流动性的情况下，我们国家有大量的资金，这个时候发挥中国不差钱的优势，在可控的范围内，通过提供信贷资金支持，中国企业还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并且我认为乐观来看金融危机两三年之内就会恢复，世界经济可以重新回到快速平稳发展的轨道，在当前政府大力支持企业发展的情况下，中国企业应该提前布局，为下一轮经济增长打下基础，所以这也是中国企业发展的机会。

　　我认为这个金融危机，乐观点讲可能两三年之内就会开始恢复，或者说世界经济会重新走到一个比较快速和稳健的发展轨道上来，对于中国企业来讲，就应该更早的布局，为下一轮的经济增长打下基础，这也是中国企业发展的机会。

　　主持人：您怎么看待国家提出的产业振兴规划，对于装备制造业的具体实施细则您有怎样的期待和建议呢？

　　向文波：首先这个规划非常好，充分的反映了行业的发展要求，我认为既符合经济增长的趋势，也是中国产业发展的长远之计。我希望能够尽快出台细则，增强规划的操作性。目前提出的关于支持企业并购重组，支持企业自主创新，大力发展基础零部件等措施我认为都是很好的。

　　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经济发展要调结构，上水平。这正指出了我国经济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即产业结构不合理，低附加值、高能耗、高污染的行业还是比较突出的，这些问题我们都需要调整，因为中国的资源无法支撑这种发展模式。在“上水平”方面，我们的制造业规模很大，但是质量不高，一直以来采用粗放式的增长模式，这些都会阻碍我国企业的进一步发展。所以，我们一定要研发产品的核心技术，提升工艺水平，这方面，我们还是很有发展空间的。

　　主持人：为了应对金融危机，很多企业高管主动降薪，你怎么看待*近的“企业高管降薪潮”呢？

　　向文波：因为全球金融危机的原因，现在的经济情况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在这个时候尤其需要企业高管和职工能够齐心协力，万众一心，共度难关。某些企业发动员工降薪或者高管自动降薪是很好的事情，是值得鼓励的。我们三一重工主要是高管降薪，以此来统一认识，明确责任，通过压力来推动企业的内部管理。

　　刺激措施发挥效果 经济已经止跌回升

　　主持人：三一重工从自身的角度来讲有没有深刻的感觉到经济危机对自己业务的影响呢？

　　向文波：应该说有，今天在我们的小组讨论上我也说了，我们还是首先感觉到了国家刺激经济增长的一些措施已经产生成效了，我们已经感觉到了经济已经止跌回稳，甚至略有回升，这是一个概念。另外一个概念，也还是有一些问题，*5655的问题，还是在出口这一块，存在很大的风险，下降很快，这点我们感觉比较明显，并且情况还没有好转的迹象，也许还进一步恶化。

　　主持人：如果要是未来出口继续恶化的话，三一重工有没有一些应对之策呢？比如说会不会加大在国内市场销售的力度？

　　向文波：其实对于我们中国装备企业而言，国外并不是我们主要的市场，我们85%的产品还是销在国内，所以中国的装备制造业不是一个外贸依存度很高的行业，因此在某种程度上受经济危机的影响相对较小。另外，即使有一些影响，我觉得也可以通过国内的销售增长来弥补。国家刺激经济增长的一些措施现在已经开始产生效果，并且我们判断，这个效果会越来越明显，也许到下半年中国经济也有可能会一片繁荣。我们也希望通过国内销售的增长来弥补出口的不足。

　　装备制造业直接受益于基建投资计划

　　主持人：国家4万亿的投资拉动计划已经开始大批的上一些基础设施建设工程，三一重工在这方面有没有争取到一些项目？

　　向文波：这个当然我们是直接受益的，但是这个项目不是我们跟项目直接对接的关系，因为中国建筑市场实际上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建筑和施工跟设备已经分离，我们的客户主要是千家万户的设备租赁公司，我们也不知道他买了这个设备去到底干什么，但是我们知道他是搞建筑工程。

　　主持人：这两个月的订单有没有一些反映呢？

　　向文波：是有明显的回升的。

　　主持人：经济危机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三一重工未来两三年在业务发展方面有什么样的计划？

　　向文波：我们希望到2002年整个集团的销售能够过千亿，我们觉得尽管面临经济危机的危险或者挑战，但是我们对这个目标非常有信心，因为我们对中国的经济和发展有信心。

　　不要让劳动法成为经济危机的牺牲品

　　主持人：去年很多企业都陷入了困境，一方面是由于遭遇了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另外一方面也面临产业结构调整、产业升级，加之新的劳动法实施等多种因素，对于劳动法，很多企业颇有微词，您对劳动法有什么样的看法呢？

　　向文波：千万不要让劳动法成为经济危机的牺牲品，今天的危机不是因为劳动法，是全球性的经济危机。现在中国经济的一些结构性的问题，比如消费不足的问题，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国民收入太低，没有消费能力，而解决这个问题必须提高我们劳动者的消费的能力，要让他们分享改革发展的成果，这里面劳动法是保护劳动者基本权利的一个基本法律，这是我们讲的解决中国经济结构新问题的一个法律基础，如果说我们没有这个法律的话，我觉得劳动者的利益是缺乏保障的，中国的经济是没有前途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中国消费不起来，中国经济是没有前途的。

　　短期内靠消费拉动经济难度很大

　　主持人：你觉得在拉动内需方面采取什么方法比较有效，因为大家觉得短时期内消费者收入增加也是很困难的，虽然已经出台了一些刺激消费的方案，但总体感觉效果不大。

　　向文波：其实我对刺激消费来讲并没有太大希望，其实决定消费的三个因素，一个是消费能力，一个是消费信心，还有一个是消费的文化。从消费能力来讲，其实我们普通家庭的消费能力是非常有限的，比如农村的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4700多块钱，每个人每个月是400块钱，城镇居民的收入大概是1500块钱，一个月大概就是1200多块钱的水平，这还是高收入和低收入加起来的一个平均数，很多普通家庭可能还低于这个水平。而一个家庭每个月几百块钱的收入，如果加上他们一些必须的支出，比如教育、医疗、保险、住房这些基本的支出以外，可以消费的是非常有限的，所以消费力是很大的问题。而这个消费能力的提高，不是一天能够完成的，是一个过程的，这是一个概念。

　　另外一个，消费的信心，消费信心是很大的一个问题，比如说买房子，消费信心足的时候可能一个人会买几套房子，他觉得会获得很好的投资回报，消费信心不足的时候，可能想就不买了，因为他觉得房子肯定还会降价，这就是很大的区别了，受经济危机的影响，大家都对自己的收入、对自己的就业有一定的担忧，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会捂紧自己的钱袋子，以防止可能出现的生活上的困难，所以消费信心不足，消费信心的恢复也需要一个过程。

　　另外一个就是消费文化，大家知道我们中国是一个高储蓄的国家，储蓄是我们民族的一个基本的特别。比如说我的父母，给我这种感觉就非常深刻，我经常给他们一些钱，他们就是不花，让他吃好一点，他就不行，也不会花钱去购物，他们习惯把钱都存起来。今天我碰到一个领导也是这样的，他就说他给他一些父亲好一点的烟，他总是换成便宜一点的烟。所以消费文化也是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解决也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所以从这几个角度来讲，消费要变成救火的东西，可能是困难点，因为它来得慢，现在问题是经济危机要救火，要使经济止跌，要升温，这里面我认为消费是救不了火的，当然我们要积极的倡导，尽可能的刺激消费这是对的，但是我认为不要对它给予更多的希望。

　　应把积极的财政政策用到*致

　　主持人：也就是说，相比之下投资对经济的拉动效果可能会更明显。

　　向文波：所以总理就讲这是*直接、*有效的，这个是对的，所以我们国家应该利用我们国家政府的政治和体制优势，充分利用改革开放30年打下的坚固基础，要利用2万亿的外汇储备，要利用我们国民对于民生发展强烈的需求，要利用当前国际大宗原材料价格非常低的非常好的发展时期，要把积极的财政政策用到*致，我认为这是刺激经济增长*有效的措施。

　　主持人：您刚才提到，在当前的情况下要用多种手段去拉动经济，去扩大就业，但现在就有很多观点质疑，国家4万亿的投资计划对就业的拉动效果，这类观点认为这些项目并不能在很大程度上去拉动就业，真正解决就业的是那些中小企业，他们是吸纳就业的主力，对这种说法您怎么看？

　　向文波：这里面有一个问题，或者叫做产业生态或者产业带的问题，当然也许我们看直接修一条路解决不了多少人的就业，但是你要知道，因为修这一条路带动了原材料的消费，因为修这一条路给很多人提供了就业机会，而这些就业机会创造的财富也带来了进一步的消费，这些消费又可以让大家信心恢复，信心恢复又可以带来信心投资，发挥带动效应，这种连锁反应，相当于我们过去讲的以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这就是纲，纲举起来了，目就会张开，这才是带动效应，而不是直接单纯看项目能带来多少效益。

　　主持人：要想到它后面可能拉动的一些产业，产业有连锁的带动。

　　向文波：对，比如有一些人觉得收益有保障了，资金多了，他就会开始消费，消费信心就会慢慢恢复，消费信心恢复了，需求多样化了，社会投资就会多样化，就会带来带动效应。

　　主持人：对于行业振兴规划我还有一个问题，目前透露的一些行业振兴规划里面都谈到增加国家采购和国家收储，比如对有色金属行业进行政府收储、对大型工程增加对国产装备制造设备的采购，您怎么看这项政策？你觉得以往在政府采购方面是否真的把更多的选择留给了本土企业？

　　向文波：现在我还没有看到大规模政府收储这么一个事情，可能在军事材料、有色金属方面有一些动作，但是这个规模并不是太大，即使给一些本土企业，我认为这也是合理的，包括在美国这样的发达国家，政府采购的时候他也很明确的选择本土的产品，我认为这是可以理解的，我认为也应该这么做，应该把这个机会多留给本土企业，因为本土企业一个是给我们带来就业，一个是带来税收，一个是促进行业的发展，相应既是有利当今也有利未来的。

　　主持人：在产业整合方面你觉得应该采取一个什么样的思路？

　　向文波：我觉得还是要市场化。

　　主持人：也就是不应该用行政手段。

　　向文波：不能用行政手段，也不是这样，我相信随着我们经济结构调整，以及经济危机的进一步发展，行业本身会提出这样整合的要求，当有这种整合要求的时候，市场就会发挥作用，当然也不排除国家政府有一些干预，因为中国很多企业是国有企业，国家对国有企业的干预是合理合法的，并且我认为也还是比较有效的。

　　经济危机提高企业凝聚力 三一重工下不裁员

　　主持人：*近采访了一些企业家他们很多都表示在经济危机下不裁员，三一重工是怎样的情况？

　　向文波：我们早就公布了，不裁人，我也建议一些企业不是迫不得已也不要裁员。

　　主持人：宁可减薪也不裁员是吗？

　　向文波：对，事情很简单，经济危机是暂时的，一年、两年可能就会过去，不裁员本身就是提高企业凝聚力一个很好的方式，就像人的感情一样，有的时候需要经历一些考验，员工对企业的认同也是需要一些考验的，比如将来是用钱买不到的一个精神财富。另外一个，从企业本身的发展来讲，我们既然认为这个危机很快就会过去，稳定自己的员工队伍也是有利于企业自身发展的，当然这个过程中需要我们很好的互动，作为企业要为员工考虑问题，作为员工要为企业考虑问题，要互相理解，这样就比较好。有一些企业可能条件好一点，尽可能的不裁员、不降薪，有一些条件差一点的，可能不裁员，稍微降一点薪，员工也应该理解。即使有一些企业真的很困难，倒闭了，或者面临倒闭的风险，裁一些员、降一些薪也应该理解，某种意义上对国民素质也是一个很大的考验。比如美国911发生的时候，大家逃离的时候是非常的有秩序的，你看美国一架飞机掉到河里去了，也是非常有持续的，小孩子先出去，然后是妇女、儿童，然后男人出来，这就是一个民族的素质，危机也是锻炼和考验民族素质的时候，大家在危机中怎么表现，是表现更多的合作的精神，还是自私自利，其实这也是要考验的，我认为这个危机也有可能会变成一种宝贵的财富。

　　危机下用好利用全球资源 搞好中国现代化建设

　　主持人：那就请您再谈一下，您怎么理解危机带给我们的一些正面的东西？

　　向文波：今天我们小组讨论的时候我讲了，我希望危机维持的越长越好。

　　主持人：为什么这样说呢？

　　向文波：从全局经济情况来看，这个危机给我们带来的应该是好处，起码我们买石油、买矿石便宜了，因为中国作为已经有13亿人口的大国，我们的工业化和现代化是高度依赖资源的，也就是说我们在工业化的过程和城市化的过程中间。

　　主持人：对，中国基本上是各种大宗产品的进口大国。

　　向文波：对啊，我们消耗的原材料是*多的，这个时候就意味着什么呢？大家都不要了，东西很便宜，你说这个时候我们拿来建设中国多好啊，谁都愿意跟中国抢，抢到石油200美元一桶，铁矿石翻一番，那个时候建设不是吃亏嘛，这个时候利用危机不是更好嘛。另外，尽管对我们出口有一些影响，不要紧啊，我们中国为什么老为别人考虑事情呢，我们也可以拿出点时间考虑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可以用我们的生产能力、我们的劳动力建设我们自己的家园，为什么别人不要我们的东西我们就那么着急呢，我觉得其实也没有必要那么着急。

　　过去中国1千多个产品都已经变成了世界*5656，每个人都想收一些外汇储备，外汇储备到一定程度就够了，不需要那么多了，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回过头来建设我们自己的家园，然后回过头来别人把东西销到我们这里来，支持我们建设多好啊，我们给人家人民币，人家给我们东西，过去是人家给我们美元，我们给别人东西，等于我们给别人的是扎扎实实的实物是资产，人家给我们的是货币、是欠条、是白条，这个时候如果说大家的产品线都生产过剩，都没有销路，都希望我卖给你，你给我打一个白条，那有什么不好的，所以我讲全球的资源都可以支持我们国家的发展更好，从这个角度讲我说这个危机持续越长越好。千万不要很快恢复了，很快恢复麻烦了，石油一下涨到150，甚至更高，铁矿石一年翻一番，我们那个时候搞城市化建设怎么办呢，这是一个机会，我觉得是好的事情。当然对我这个行业也是很好的，加快基础设施建设我们是直接受益的。

　　主持人：相信这个危机对中国还能带来很多积极的因素，听到你讲的，我也充满信心，实际上危机也是有一种释放风险，因为可能有些东西发展太快了未必更好，在这个过程中释放掉一些不良的因素，释放掉一些风险，今后发展可能更健康。时间缘故，今天访谈就到这里，谢谢向总。

　　向文波：耽误大家时间了，非常谢谢大家，也非常谢谢搜狐财经的采访。

　　主持人：谢谢向总，谢谢各位网友。